这是我一生中最辛酸的眼泪!
我是67届高中、66年修完了二年高中学业,便开始一场大革命。
1966年底全面停课,干脆离开学校当一个“有文化的新农民”。
1968年8月初,是我地农村最忙、最累的时间;抢收早稻、抢插晚稻。
下午3点半左右、生产队吹哨休息40分钟,然而再继续干活。
当时人人有一只红书包,装《毛主席语录》本;我同时装一本高二的数学本,便在阴凉一点的地方习地而坐,拿出数学本。
刚拿来看时,一同龄人说:
“你啊、还想读书?我看你象我一样永生永世做埋泥虫”。
我的眼泪哗一下子流下来,止也止不住。
我还是继续看我的书。
后来我从公社下班回家路过
他说:“下班回家了”。
我说:“公社里缺一个种田人、我是永生永世做埋泥虫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