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叔 同填词的《送别》,在中国可以说是家喻户晓:长亭外,古道边,芳草碧连天。晚风拂柳笛声残,夕阳山外山。天之涯,地之角,知交半零落。一壶浊酒尽余欢,今宵别梦寒。
不知哪个有才人,把第一句改了一下,成为骂人不带脏字的名句:长亭外,古道边,芳草天。少了两个字“碧 连”,谓之“不要逼+脸”。
实际上这一句绝妙好辞最应该送给它的主人,李叔同,也就是弘一法 师。
李叔同的祖父乃津门巨富,主营业务是最赚钱的盐业和金融业。父亲曾是吏 部主事,虽是六品官,但权极重。李叔同生于这样的家庭,自幼锦衣玉食。从1880年出生到1898年成年,李叔同一直 风 流 不羁,还和名+妓杨 翠喜来了一场恋爱。
吃喝玩乐之际,还不忘了装 逼,学一学最流行的康 梁变 法,但除了刻下一枚'南海康君是吾师'的印章外,实在没有什么实际行动。朝廷抓捕 诛 杀戊戌六君子,一下子吓破了李大少爷的胆。从此,再也不敢谈国事。
说来也奇怪,李大少爷8岁读四书五经,13岁攻历朝书法,15岁那年惊才绝艳,名噪一时。可是直到朝廷废了科举,他却连个秀才也没考上。从此流连上海日本,天天灯红 酒绿,沉 迷于柳 巷 花 间,交+友宴饮,赌 书 泼墨,粉墨 登场,真的是挥金 如土。
这期间,庚子国 变,日俄战争,清末新政,革命 军起,辛亥革命,关系华夏国运的大事一个接着一个,四亿老百姓过着猪狗不如的日子,统统和李叔同无关,他的心里只有琴棋书画。
1905年,最后的科举,甲辰恩科结束了,科举做官的梦彻底破灭,加上母亲去世,李叔同开始寻找新的出路。继承了巨额遗产、腰缠万贯的他,走了和当时大多数有志青年一样的路,东渡日本留学。可是,人家都是学的军事、科学,就连鲁 迅也是学的医学,都是些对中国有用的东西。
这些留日人员里,还有一大批革+命党,甚至孙中+山的同 盟 会就是这期间在日本成立的。为了救中国,多少热血男儿投身革命,陈天华甚至蹈海以死抗争。可李叔同仍然沉迷于诗词戏曲中,仿佛中国的苦难和他一毛钱的关系也没有。这期间,他还不顾老家结发妻子和两个儿子,又和郭沫 若、周作 人等潮人一样,娶了个日本妻子。
1911年,李叔同回国,辛亥 革命风起云涌,多少志士抛头颅洒热血。李叔同作为留学日本六年的留学生,除了翻译一些西方的戏剧,写一些戏剧理论性的文章外,没有给革命作出半点贡献。就这样,一直到了1919年,伟大的五+四运动爆发,李叔同作为高校教师、知名人士,本应成为五四运动的弄 潮儿,却一头扎进了虎跑定慧寺,抛下两房妻子,十几岁的两个儿子,正式出家。
面对无数人的争议,他只是低头诵佛,一座山门,却隔出了两个世界。从此世间再无李叔同,仅有的是弘一法师。
据弘一 法师讲,他这是看破 红 尘,要以佛法无边来拯救 世人。
然而,他连自己的弱小的妻子和儿子都不管,还会普救 众生吗?
他明显是逃避责任,躲避现实,我们没有看到什么大师,看到的只是一个冷血的利己主义者。